之后,李孟羲令周仓将剩下斧头分于众人,周仓的分法是,把车拉过去一停,招呼弟兄们自己拿。
这样的分法,自然起了些许混乱。
李孟羲不由皱眉,这周仓一副做派,草莽气息很重。
照李孟羲所想,要么数数多少个伍长,将大钺只分于伍长,不分普通士卒,要么先说清,大斧头是训练用的,轮着使,不分于个人。
总归,周仓的做法不让李孟羲十分满意。
在黄巾力士们争抢大斧的时候,李孟羲抱着双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在想,该如何训练力士营呢?
将来人均步人重甲,人均八尺高,人均手持大斧的这一群精锐之士,该如何去训练?
全套训练计划,李孟羲暂时想不出来,不过,力士营既然主战兵刃是月牙大斧,那便先练斧头好了,先砍柴,总归能练练力气和熟悉熟悉斧头的手感。
想到这里,李孟羲叫来周仓,交代,“你部日后便不干杂活了,军中所有劈柴活计全分于力士营,军中十几万人所需木柴,全由尔三百人来劈,也好练练斧头。”
此是军令,周仓郑重应下。
军令下达之后,李孟羲不待久等,直接着人清点军中柴草,然后将所有未劈好的木柴,全拉过来。
说让力士们劈柴,就立刻让劈柴。
李孟羲动作很雷厉风行,片刻就给力士营在营地一角划好了单独的营地,并调来了三十多顶帐篷,旁边,还有堆放木头的空地。
当力士营到达营地之时,扛着旗子的周仓和扛着大斧头的黄巾力士们愣住了,在他们眼前,看到了堆的比帐篷高一截的一大堆烂木头。
当李孟羲交代完离开之后,周仓瞅了瞅那诺大一堆的柴,他把旗杆往地上一顿,“拿锹来!”周仓朝旁喊到。
黄巾力士热火朝天的在营地当中挖了一个坑,把旗杆埋了进去,再填土踩实。
忙完了这一些,一众黄巾力士抬头看着属于自家的旗帜,个个脸上带笑。
这些前黄巾力士,任谁也看的出来,那小军师又是发铠甲,又是授旗,又是发兵刃的,这明显是要重用啊,大家前途无限。
周仓身边,一力士抬头看着明黄鲜艳的旗帜,随口问了一句,“这旗好看呢,是用绸子做的吧?”
“不知。”周仓抬头看着旗帜,他也觉得好看。
边上,一人嘿嘿笑道,“是绸子是绸子!俺方才摸了!滑溜的很,不是麻布。”
一时,周仓立刻扭头朝那人瞪去,周仓心说,你乱摸个啥,再给摸坏了。
力士营成军事宜,不过是李孟羲随手而为,虽然仓促潦草,可细节一点不少。步人甲发了下去,特意用跟黄巾战旗颜色比较像的明黄丝绸制作了一杆极其精致的旗帜也发了下去,营地重新划了,一堆用铁十足很值钱的大斧头也发了,这一套程序下去,让力士营三百猛士个个受到了激励。
李孟羲离开之时,只说了让劈柴,没说让什么劈,可干劲十足的力士们直接就开干了。
拿到斧头的那些人,捡来柴,举起斧头咔咔一阵劈。
劈柴的人之中,自然也有周仓,周仓身上穿着全套步人甲,他自己倒无所觉,他劈柴的时候,一动,铠甲的页片哗啦啦响,旁边的人就只看他了。
有人过来,羡慕的看着周仓一身罩的跟个桶一样的甲,“周仓大哥,劈柴也穿甲,不沉吗?”
咔嚓一声,周仓一斧子把一根柴劈成两半,随手把劈好的柴丢到一边。
看了来人一眼,“不沉。”周仓闷闷的说着,低头又要放柴再劈。
“能让俺穿穿不?就穿上试试。”来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周仓为人义气,弟兄们想说穿甲试试,周仓不加犹豫,他停下劈柴,把甲胄全脱了下来,头盔,胸甲,护臂护胫裙甲全卸了下来,分于众人。
众人欢呼争抢,一众身高八尺朝上的猛士,抢起铠甲来各不相让,跟一群孩子一样。
最终,一套步人甲分的是七零八落。
一人带头盔,一人带个护臂,胸甲在一人身上,裙甲则在另一人身上。
这倒也好,步人甲就只有一套,铠甲换着穿,先让所有人都熟悉熟悉也好。
李孟羲离开了力士营,他一刻没有停留,匆匆忙别的事去了。
偶遇周仓这事给了李孟羲提醒,既然黄巾军中会有周仓,那有无可能还有别的猛人埋没了?极有可能。
李孟羲立将所有旧黄巾将领及所有五百人将以上的军官召集到一起。
待所有人聚集到一起之后,李孟羲挨个盘查,挨个问询。
李孟羲端坐矮几之后,手中提笔,面前放一白绢,“姓名?”正色问向面前之人。
“高升。”面前人答到。
李孟羲眉头一挑,他隐约觉得,高升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可高升到底是谁,他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
再仔细观察这个高升,李孟羲本不会观人之法,可推理一下,料想黄巾军中,但凡将领,大多必是武力过人之辈,因乱世之中,勇力最容易出头,尤其是黄巾这样的农民起义军。
看这个高升,身板强健,像是有个勇武的样子。
李孟羲点了点头,提笔在白绢上写下高升二字。
李孟羲又问,“可会骑术?”
“会。”
“可使得何种兵刃?”
“长槊,弓。”高升答。
李孟羲不由又看了高升一眼,长槊可不是普通兵器啊,大汉的步槊骑槊,槊杆粗的跟门栓一样,没有点力气根本就用不了,这高升,既能用长槊,又会骑术,又会弓箭,妥了,千里挑一之勇可能没有,但这高升,至少是三百五百里挑一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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