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景,云少的保镖。”萧书景清冷凤眸居高临下看着白娇娇,他轻启薄唇嗓音低沉而磁性,“他派我来接你。”
白娇娇眉头一拧看着眼前俊美的萧书景,但她点了点头。
她和云寒是隐婚,而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第一条:白娇娇与云氏集团总裁云寒结为夫妻五年。
第二条:她不能有任何男人。
第三:除了白家人和云家人知道他们结婚,禁止任何人外传!
所以萧书景能说出云寒,那当然知道她签下文件。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车上,萧书景亲自开车离开,他们两人一路上没人说一句话。
车停靠在一处别墅内,白娇娇站在黑白格调清冷无比的客厅内问萧书景:“不是回君临山庄?”
水晶灯光下萧书景黑衣笔挺,尊贵的不似人间之人。
他凤眸扫了一眼白净地板上被白娇娇踩出的血脚印,又看了一眼她满是伤痕的双脚。
“从今天开始你将住在这里,而我代表云少负责你的一切。”嗓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
白娇娇挺直脊背望着眼前的萧书景。
“我要见云少。”
这算什么?给她安排一名保镖盯着她的一切,那她的隐私呢?
萧书景凤眸漆黑深沉淡漠看着白娇娇:“云少国外休养近期不回国。”
白娇娇抿着唇盯着萧书景,显然她无法不要这名保镖。
她问:“我的卧室?”
萧书景:“二楼右手第三间房。”
“我需要药和衣服。”白娇娇话罢转过身走向楼梯,鲜血的脚印犹如一朵怒放的红玫瑰,一朵一朵盛开。
花洒下,白娇娇任由温水从头淋下,那从白家离开之后满腔的愤恨如同雪球一样随着时间越滚越大。
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歇斯底里尖叫着,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恨意。
恨。
她恨!
她每次看到白万钧和张美丽他们,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个晚上妈妈李舒雅七孔流血死在她眼前,是那么的不甘心,是那么的悲伤。
门外,萧书景站在浴室门口听着白娇娇一声一声崩溃的尖叫声,他凤眸冰冷,周身寒意私掠。
这夜,白娇娇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小时候美丽的妈妈李舒雅抱着她去游乐场玩。
忽然来了很多人把妈妈围堵起来,闪光灯伴随着咔嚓声响个不停,每个人都在说话,可她却听不清楚那些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妈妈苍白的脸色和紧张担忧的将她抱在怀里害怕她受到伤害。
她吓坏了躲在妈妈怀里,而那些人们还在疯狂的拍着她们母女两人,突然她眼前的人全部都不见了,而抱着自己的妈妈身影一点点在消失。
“妈妈……妈妈……”她吓坏了的叫着妈妈,她忙伸手去抱住妈妈可怎么都无法抱住母亲。
此刻,她眼前的画面转到了她最熟悉的家里,而妈妈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欣喜若狂要去抱妈妈的时候看到妈妈眼里流着血泪痛苦的看着她,然后就像脱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倒在了她面前。
“啊……”她尖叫着,却分明看到了当年作为妈妈助手张美丽眼中的狠毒。
此时,房门被打开,一道颀长身躯在暗光中走进了白娇娇的卧室,屋内白娇娇崩溃声不断持续。
他站在床前,出现在萧书景眼中的是脸颊通红满脸虚汗显然发高烧的白娇娇,他的视线落在了她高高伸出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的美丽双手上。
“妈妈……”恶梦中的白娇娇无意识的喃出声。
萧书景转身去拿了湿毛巾,他伸出手却动作很小心似是避免被白娇娇给碰到他的同时,他去将毛巾放在她额头去降温。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双手却被紧紧抓住。
他全身一震看过去,就看到白娇娇一双手如同痉挛了那般死死抓住他的手,她的指尖都嵌在他的手背上出现了痛意。
但是,他更震惊的是她抓住他的手,他们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他能够感到她掌心的滚烫,这般的清晰,如此真实。
“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白娇娇不断的呼喊着。
而她高烧滚烫,在她感到一股凉意之后下意识的往冰冷地方靠过去缓解热意,“妈妈……”
萧书景猝然回过神,他急忙要抽回手,却反被白娇娇给抓得更紧,而就在刚刚愣神的那一刻他发现她整个人倾斜靠在他怀里。
在他怀里的白娇娇好似被人抛弃的孩子那般脆弱无助,仿佛这一刻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清冷的凤眸深邃莫测的望着主动缩在他怀中白娇娇,下一刻他伸出空余的左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这里第一次没有剧痛。
她……
“不要……妈妈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会很乖……”白娇娇在萧书景的怀里呐呐自语。
萧书景眸子复杂看着白娇娇,他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轻启薄唇,他嗓音低沉犹如夜里最动听的夜曲。
“不会离开你。”
白娇娇似是被这句话给安抚,她安静了下来,然后在萧书景的怀里沉沉昏睡过去。
翌日,下了一夜的暴雨停了下来。
白娇娇醒过来的时候再一次体会到了,在君临山庄醒来时的头晕目眩。
“小姐,您醒了。”
白娇娇神情满是痛楚的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一脸慈祥站在床前看着她。
“你是谁?”她眉头一拧问。
“我是吴妈,是萧先生派我来照顾小姐。”吴妈温柔看着白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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