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李适半夜被人叫醒,但脸上却挂着兴奋。
“消息确切吗?”
“禀皇上,应该是确定无疑了。”
窦文场一脸高兴,这些宦官和主子是一条心,主子遇见好事,他们作奴才自然是发自肺腑喜悦。
“再探,这种消息来不得半点疏忽。”
李适稳定自己情绪后笑道。
“立即召杨炎、卢杞、李晟进宫。”
李适挥手安排霍仙鸣。
“李宝臣,这座压在朕胸口的大山终于倒了。我得好好抓住这个契机。”
“天赐良机,李宝臣变哑,进鬼门关只是一步之遥,朕得下好先手棋。”
李适来回踱步,机会只有一次,如何实现利益最大化?
“是不是把太子叫来商量一下,也好让他历练一下?”
德宗李适摇摇头,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毕竟我还年轻,年富力强,太子继位还早着呢!不能向他发出错误信息。”
他连连摇头,要让他明白,待在府中好好学习,而不是给自己父亲挑毛病。
“弄不好,会出现亲者痛、仇者乐的悲剧。”
“太子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德宗李适问道。
“禀圣上,太子身体偶感小恙,这段时间都在府中养病。”
身边宦官汇报道。这当中包含父亲对儿子关心,也潜藏着现任皇帝对接班人的防范戒备。
“传太医了吗?”
德宗问道。
“禀圣上,由于病情不重,太子也未请太医,我们也未向圣上禀报。”
宦官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简单回报。
“舒王呢?他这段时间又在忙什么?”
德宗问道。
“禀圣上,舒王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寻找皇太后,他说要尽快让皇帝与皇太后团聚,享天伦之乐。”
宦官回答道,这舒王可是圆滑之人,只栽花不结刺,八面玲珑。
“难为他了,难得他还有这份孝心。”
德宗李适叹道,这舒王只是他养子,可他一向视为己出,关照有加。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陛下将成为一世名君。各方藩镇土崩瓦解,圣上圣威所至,人心思归,天朝煌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杞一进来就磕头贺喜。
“哎!只是出现预兆,一切为时过早。”
德宗李适笑笑,这人不说本事,光是这张嘴就让人心情舒悦。
“陛下一代圣君,渴求重振大唐盛世,这不,连上天都助圣上一臂之力,。陛下圣武,天朝兴旺发达就要圣上之手中实现。”
卢杞高兴得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臣下太兴奋了,失礼之处请圣上絮罪。
“忠臣,不亏是朕的心腹大臣,也不枉朕的疼爱。”
德宗李适叹道。
“诸位爱卿,成德节度使李宝臣因为误食术士的神露,已神智不醒。招你们来是商讨对策。”
德宗李适开门见山。
“李宝臣是嗜血狂魔,部下军士是敢怒不敢言。加之前次阴谋杀掉手下大将,军心已散。”
“加之你的世子李惟岳是懦弱无能之辈,不足为虑。”
“倒是其余几个节度使,唇亡齿寒,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杨炎上前分析道。
“节度使本来就是陛下册封,他自己本事就是圣上奴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圣旨一下,他们除了听从圣命外,他们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卢杞一笑,杞人忧天,陛下一声号令,天下难敢不从。
“困兽犹斗,这些藩镇势力一向称王称霸惯了,贸然让他交出地盘,怕他们起兵造反。”
“到时狼烟四起,一些暗怀鬼胎的兴风作浪,火上浇油。外有吐蕃、南诏等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还请陛下明察。”
李晟是将军,思虑的问题更现实更具体。
“李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
德宗李适也是明白人,他自然清楚自己险境。
“他妈的,自己是生不逢时,外有虎狼邻居,内有蠢蠢欲动的人,特别可恨的那些藩镇势力,无不想方设法扩充势力。”
“自己想坐山观虎斗,想利用藩镇打藩镇,可斗来斗去,消灭一个却冒出另一个。你方唱罢我登扬,可谓轮换表演。”
“自己这个真正的主人,却眼睁睁看着客人在自己屋里打个人仰马翻,投鼠忌器,只能老老实实当观众。”
“这次,无论如何,成德问题必须解决。”
德宗李适下了决心,言外之意你们不用说困难问题,只须照此决定出主意想办法。
“那皇上可能得采取又拉又打办法。”
杨炎提道。
“杨爱卿说来听听。”
德宗瞄了杨炎一眼。
“如果李惟岳主动归顺朝庭那是最好,圣上不费吹灰之力将成德收归朝庭。对李惟岳一家调虎离山到京城,高官厚禄奉养就行。”
“我倒巴不得是这个结局,也省去我许多麻烦。”
李适点头。
“陛下可以派人去做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不定能收到事半功倍效果。”
杨炎说道。
“卿可有这样人选?”
李适问道。
“陛下这样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杨炎一笑。
“卢大人最能体会圣意,加之那张嘴能惊天地泣鬼神,定能马到成功。”
杨炎笑笑,他最烦卢杞这个马屁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加之前次他想把自己挚友颜真卿送上虎口。
“姓卢的,你一向自己忠君爱国,老子把这个包袱扔给你,我看你如何收场?”
“卢爱卿,你意下如何?”
李适转头望卢杞。
这一提议把卢杞吓得五雷轰顶,这去说服成德归顺朝庭,无异于与虎谋皮,风险远远超过潜在那点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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