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去那儿?”
一路小跑,胡源累得气喘吁吁。
“当然是赶上太子队伍。”
跑在前面的韦君头也不回说道,过后得找个隐蔽地方把这一身铠甲处理了。不然去那里招人眼睛,关键行走时是个不小包袱。
“又去加深印象?”
胡源略带一丝调侃,也难怪,走官场谁不想和当朝储君走好关系。
“嗯!”
韦君点点头,他不否认有这层意思,现在保护太子是头等大事,不然会动摇大唐根基。
“送佛送到西,咱们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不然走了,途中咱们心有不安呀!”
韦君朝胡源笑笑,他可知道这也是个急性子,就这样没有结果走了,途中她肯定会没完没了问东问西。
“嗯!你说得有道理。”
胡源一想,是这么回事,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帮李诵他们,效果如何?他们是否彻底脱险,她自然而然肯定会关心。
“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将这铠甲扔了,然后买两匹快马。”
韦君笑笑。
“咱们恐怕赶不上他们了吧!想必他们走远了吧。”
胡源想想,她觉得李诵一帮人身处险境,肯定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未必。”
韦君笑着摇摇头,胡源长期在江湖,朝堂上的事她未必比自己清楚。
“其实危害太子他们是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下层军官,他们想当然认为杀了敌方大头目,自己就能升官发财。”
“可是真正懂道道不会这样自绝后路,大唐根繁叶茂,杀了太子无疑于天下作对。他们最大希望是捉住太子,和圣上讨价还价,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
“那明知这样,咱何必如此辛苦冒险救他?”
胡源脸色铁青,自己巴心巴肝跟着他,他倒好,对自己还藏着掖着,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当我是神仙,能未卜先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韦君苦笑道。
“我也是刚刚想到这层,何况叛军知道是带领军队要他们性命的首领,气极之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下死手。”
“再说堂堂大唐太子被叛军抓了俘虏,传出去,咱们身为大唐子民,颜面何在?”
韦君痛心疾首喊道。
“你啊!别光顾着在我们面前演戏,咱们还是先找两匹快马驮我们才是正道。我可是累得连话都快懒得说了。”
胡源连连摆手,她是女子,身体比不得男子。
“这人嘴巴可像抹了油,忽东忽西,我当然希望自己一半不能弱于自己,但太强过自己也是一种负担。”
胡源内心极为纠结和矛盾。
“看来好马都被叛军征用和收编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马和找吃的。”
韦君跑到高处观察一番,看来他们两人把问题想简单了,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马。
“我还是跟着你吧!免得我们俩个首尾不能相顾。”
胡源笑笑,本来只有两个人,再分散力量就更弱了,到时候遇上什么事都是独木难支。
“唉,我们留在后面那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
韦君突然想出那几个留在后面独自面对大队士兵的倒霉蛋,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走吧!”
胡源挥挥手,她焦急瞥了眼还在低头沉思的韦君,她分明瞧见前方有一队军士向他们奔来。
“那帮人分明是朝我们来的?”
胡源紧皱眉头提醒韦君,要是平时她倒不怵他们,但现在精疲力尽,何况人不可貌相,万一对方是高手呢?
“沉着气,见机行事。”
韦君自然看出了危险气息,可不能自乱阵脚,或许只是虚惊一场也说不准?
“见过韦大人。”
那队人来到两人身边后停下施礼。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们都是普通士兵而已,还忙着去办差。”
胡源矢口否认。
“两位,不必惊慌,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已和城外接应的人汇合。他放心不少两位安危,特意安排我们重回城里一探究竟。”
站在最前方军士笑道。
“倒是我多心了,可你们换装前后变化也太大了。”
胡源颇显尴尬。
“真是天助我也!”
韦君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真是想啥来啥,磕睡遇到送枕头的。
“韦大人,什么事这么高兴?”
周围人觉得奇怪,要知道他们身处敌营,随时有可能遇上危险,性命朝不保夕。
“借一步说话。”
韦君上前邀请领头人。
“你愿不愿意建功立业?”
韦君上前低首俯耳说话。
“这太冒险了吧!”
听完韦君细细说完自己计划,领头的侍卫一脸惊讶,这个时候,还想着主动出击,想法太过胆大,但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想我高祖如果没有破釜沉舟之勇气和胆魄,举旗反隋,则那有今日大唐盛世。”
韦君耐心劝道,这些军士武功不弱,如能劝他们助阵,无疑于如虎添翼。
“如果你们不参与,我也决定和朋友单干。”
韦君表明自己决心。
“好吧!身为大唐一分子,我等理当报效国家。”
领头侍卫虽然久居宫中,但也是有血性男儿。
“走,咱们先去吃饱饭,然后再行事。”
韦君与领头人击掌盟誓。
“你们背着我们嘀咕什么?该不会又是见不得光的事吧!”
胡源笑着开起玩笑。
行州镇,离粮草屯不远的新场坝,原来是行州镇百姓通常集会戏玩之地。如今是战时,一切民间娱乐自然不允许,这里马上变成了庞大马厩,喂养了几千头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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