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比以前的资本家还要黑心啊!
李学武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劝道:“不要心疼钱,我又不是要你们的钱,我是在拿你们的钱,帮你们办事,钱还在你们手里嘛!”
钱在哪呢?
夏中全可没看见,他现在有点糊涂了,怎么莫名其妙的钱没了,还得继续干活,不要钱的那种。
干活还不算,现在还跟李学武牢牢地捆在一起了,这以后得顾忌他的正治态度了。
捆在一起还不算,怎么现在还有点要感谢李学武帮忙的意思呢?
这么帮他们,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我是不是糊涂了?”
“不不不”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您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清楚着呢,我可没有技术,保卫处又都是大老粗,这研发中心都得指着你们呢”。
说完又看向了邝玉生,很是恳切地说道:“邝处长,咱们是君子之交,我诚心跟您透个底,有一天,这汽车厂建起来,您就是厂长的不二人选”。
邝玉生现在只是个处长,不过却是轧钢厂最大处室的处长,自然看不上一个草台班子的厂长。
不过李学武这么重视自己,把研发中心交给了老夏,又把以后的厂子交给了自己。
这么一看,李学武这人还真是足够光明磊落的,至少没有耍小心眼。
沙器之站在一旁看着处长施展书画绝技——画饼,直想到齐白石的虾不如,张大千的虎略低,徐悲鸿的马难企,王羲之的字垃圾。
按照李学武的吩咐,沙器之叫来了综合办于主任。
于德才则是按照李学武的吩咐,跟设计处和生产管理处对接,划拨款项,成立汽车整备项目汽车技术研发中心。
乍听见这个项目名称于德才也是一脸懵逼,不就是个草台班子,修修车卖破烂嘛,怎么还成立研发中心了?
这是要做大做强?
看着处长把忽悠的迷迷糊糊的两人送出了办公室,沙器之也是有点挠头。
“处长”
沙器之看着走回办公桌后的李学武问道:“如果,夏处长他们真的把发动机研究出来了怎么办?”
“那是好事儿啊,什么怎么办?”
李学武吊着眉毛看了看沙器之,随后笑道:“有了梧桐树,还缺金凤凰?”
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忙工作了,没再理会沉思的沙器之。
沙器之也是在李学武既定的三点半下班的时候才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什么特么研发中心啊,这就是处长忽悠那两个二傻子的。
这研发中心就是个种子,得不断浇水施肥,他们那点儿血汗钱怎么可能够往里扔的。
瞧着吧,不出几天,就又得求着处长来了。
钱都搭在里面了,没钱了,要么认亏,要么就得求着处长继续扶持。
认亏是不可能的,要是他们自己的钱还有可能,这可是工人们的,他们怎么敢。
这就是赌徒心理啊,处长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要想得到处长的扶持,这项目还能是他们自己的项目嘛。
嘶~~~
沙器之想到了金凤凰,这项目如果做成了,那依着处长的意思,是真的要组建汽车工厂?
不对!
保卫处处长哪里来的权利组建工厂,只有厂领导才有啊!
处长说的……几个月……
李学武定的下午三点半下班,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早退,却是被理解的。
本来按照这个时候的制度,结婚是有三天假期的。
可现在李学武只有一天,那还不允许做完工作早退了?。
看着李学武的指挥车出了大门,杨凤山知道自己又失去了半天的时间。
专列上的水果不是非要找李学武才能解决,而是解决问题的成本。
纺织厂所说的诚信,他从来没在乎过,厂与厂之间的合作,只有规则,哪有诚信。
而规则都是人定的,只要找领导协调一下就成了。
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擦屁股,让领导帮忙擦屁股,实在是……
现在杨凤山不知道李学武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李怀德和谷维洁推动他进谠组,还是他自己要进?
书记的态度很模糊,其他几位厂领导的态度也是如此。
轧钢厂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了,好像不受掌控的大船一样,左右摇摆。
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按下葫芦浮起瓢。
问题的根源又是什么?
谜团杨凤山现在不想解开,那就明天,在李学武的婚礼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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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
李学武刚进大院,便见到三叔跟二叔正站在东院门口聊着天。
“嚯!好小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三叔李同身穿板绿,腰板很直,一看就是行伍之人。
见李学武走进来很是高兴地打量着这个三年没见的侄子,不住地用手拍着他的胳膊。
李学武这身白加黑没了部队时候的形象,但多了上位者的气度。
尤其是皮鞋皮腰带,手里拎着皮包,这就是干部的标准形象了。
“呵呵,三叔,我才应该是刮目相看啊”
说着话调侃地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听说您进步了?”
“哈哈,臭小子!”
李同三十多岁的年龄,正是当打之年,对于事业和个人的要求自然高。
看着侄子发展的好,他也是很高兴的。
尤其是侄子的这个丈人,回来这一路两人也是聊了很多。
当初李学武背着行李卷去找他的时候可完全看不出有今天的样子,更想不到能找到这么一位特殊的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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