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
看着手里的账本，陈默有些纳闷。
“怎么让我来分红？”
“老子再有几年也该退休了，白石集团的大旗你得撑起来。果戈新区，民兵团，区政你都得撑起来。”
陈默突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老头你不是…”
“你他妈要敢乌鸦嘴老子打掉你门牙。”
陈默一张嘴老白就知道他要说啥，直接给陈默噎了回去。
“所有事儿你不上手的时候不知道多费劲，上了手你才知道我们现在所有来之不易。老子也懒得天天给你擦屁股还得玩兵法，所以干脆让你逐步接过集团的活儿。”
陈默若有所思点点头：“但我还是平海特遣队的队长，归属兵团直接管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任务被兵团紧急召回。”
“不一样，你现在有了自己的拳头。”
老白撂下这么句话，没再和陈默多说，拎着一瓶威士忌找金刚鹦鹉喝酒去了。
留陈默一人在柜台后独自发呆。
郑湫泓刚和张丹彤喝了几杯，听了听‘大姐姐’如何转正的故事。
这会儿见陈默闲了，凑了过来，抱着陈默的小臂：“正事儿都忙完了吗？”
“本来也没什么正事儿。”陈默笑着搂过郑湫泓。
对郑湫泓，陈默心情复杂。
最初凤凰未醒，他是一心将郑湫泓当做未来老婆对待。
但郑湫泓毕竟不是完整人格，再加之凤凰和陈默现在的关系很是微妙，陈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现在的郑湫泓。
要是情况允许，他当然想让凤凰老老实实待着，平时出现的都是乖巧的小白兔。
但奈何凤凰比现在陈默所见过所有的异能者都要强大太多。
见识过凤凰瞬灭AC的手段，陈默必须承认，即便同为三级半异能者的苏远见也远远不如凤凰。
而且…
凤凰骨子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残忍和暴戾。
只要没法稳住凤凰，这情况就要一直持续下去。
“你都好久没陪过我了。”郑湫泓嘟起小嘴，颇为不满。
陈默歉意的揉了揉郑湫泓的小脑瓜：“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没问什么时候陈默能忙过这段，郑湫泓乖巧点头。
陈默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先站起来，对着还在侃大山的众人挥了挥手里的账本。
“股东开会！”
刚刚还在嘻嘻哈哈的白石人立刻凑了上来。
去年罗曼达军工的分红暴利众人还历历在目。
也让在座各位都成了百万富豪。
“截止到十月三十日，白石集团今年盈利十九亿七千三百一十二万，海克斯集团股份盈利分红二十七亿三千九百万。共计四十六亿一千二百一十二万。”
陈默照着账本读完帐，酒吧里无人回应。
就连对钱最最渴求的猛人都已惊掉了下巴。
去年罗曼达加白石酒吧的收益是多少？
七亿还是八亿？
短短一年之内，已颇成气候的白石集团盈利率再次翻了百分之六百，这是什么概念？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震惊大过惊喜。
“全年军费开支三亿八千六百万，尚未回款的果戈新区工程款二十七亿五千三百万，全年维护费用一亿九千万…”
“兄弟，直接说剩多少！”猛人鼻孔喷着热气，眼睛通红。
“呃…”陈默看了看翘首以待的众人，往后翻了翻账本，揉了揉自己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才说道：“净收益十二亿七千六百万…”
“老板万岁！”
“小老板万岁！”
“白石集团万岁！”
这次被众人架出吧台的是陈默，就平素最成熟稳重的陈飞起也在下头起哄。
陈默被众人抛上半空又落下。
不知何时起，这群已渐渐脱离年轻二字的青年人们，虽还有些青涩，但已成为在科特乃至于整个中北范围内都小有影响力的一份子。
欢腾了两三分钟，陈默才被有些乏了的众人放在地上。
老白放下了酒瓶。
“和去年一样，我已经按照股份配比，把收益分红全部打到了你们各自的身份卡里，母星时间除夕夜准时到账。”
不出意外，又是一阵闹腾。
今年的十二亿七千万收益，百分之一便是一千二百七十万…
明天晚上，酒吧里的诸位最差也是个千万富翁了。
康嘉嘉一脸兴奋的说着自己打算出资的新AI计划，周晓萌在旁一脸宠溺。
陈飞起拉着聂波和白雨辰盘点着打算自掏腰包给酒吧置办的东西。
就连母狮都在计算给自己加点私人装备或者购置一辆外骨骼装甲后，剩下的分红够不够赎回父亲的法拍房。
一时间，游离在白石集团体系外的陈默和猛人哥俩似乎反倒成了外人。
陈默点了支烟。
一群没有血缘的人，已经成了最亲的亲人。
只是……
如老白所言，有些人，永远不会再见了。
陈默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
陈飞起机械义体里播放着不差钱，乐呵呵的举着酒杯。
“领导什么指示？”
“搬凳子。”
“啊？”
“照全家福啦。”陈默笑道：“每年鲜有凑齐的时候，聚齐一次还不拍拍照？”
陈飞起连连称是，赶忙安排大家搬桌椅板凳。
不多时，在陈默排位下，众人坐好。
坐在中间，大马金刀的还是两位老头儿。
陈默猛人分站左右，郑湫泓依偎在陈默身边，母狮偷偷在陈默身后的肩膀处探头，正前方看去还以为陈默肩膀上又长了个脑袋。
猛人搂着张丹彤，东川雅美为避嫌站的较为靠后。
其余人依次排开。
陈默将捍卫者放到架子上，示意内里AI希尔薇自主对焦。
“我数一二三，喊茄子啊。”
陈默给老白递上烟斗。
“一、二、三！”
“茄子！”
希尔薇给众人连拍数张，而后直接把照片发到了白石频道。
顶掉了去年全家福在频道置顶相册里的位置。
老白戴上老花镜，拿过了自己的PDA。
去年全家福里的成文成武、田坚毅、东川雅美变化成的卢娜。
再也回不来了。
但全家福就在那。
似乎他们并未走远。
还在全家福里，喜笑颜开，庆祝着93年的春节。
陈默似乎知道老白的心境，拍了拍他的肩。
“老爹，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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