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霖双手一摊,学着电影上外国人的模样耸耸肩膀,“这不就结了吗?知耻而后勇,自己不奋发上进,反而怪别人势利眼,说的好像自己好像从来不对别人挑三拣四一样。”
林蕊目瞪口呆,居然找不到话反驳他。
丁子霖继续发表他的高见:“这种想法其实更可怕,比三从四德还可怕。因为从骨子里头就将自己当成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琢磨着要怎样卖出个好价钱。又拿着所谓的平等独立的冠冕进行自我包装,反而具有更强的迷惑性。抱有这种思想,最终会害人害己,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头。”
林蕊被迫听了一耳朵,总算趁着他换气的间歇插进话去:“你哪只眼睛看到女孩子都这样啦?还有就是,非礼勿听的道理不懂吗?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丁子霖毫不客气:“不要自欺欺人,这种思想普遍存在。还有就是,二位小姐,这是男厕所,我上厕所总不能看着外头到底有什么人说话吧。没戴耳塞,我又不能堵住你们的嘴。”
说完,他扭过头,直接进了病房。
林蕊看着他的背影眨巴了好几下眼睛,严重怀疑这小子是受刺激了,怎么感觉跟吃了火.药似的。
虽然话说的倒是挺有道理。
于兰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疑惑地问林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继续考?”
现在大中专也不包分配工作了,都是双向自主选择。
林蕊直接挥挥手:“随便啦,你想学的话就继续学好了。反正上学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兰来了精神:“那我跟你一块儿努力吧,争取将来也考研。”
林蕊吓得瑟瑟发抖,不必吧,人生何须太艰难。
上辈子她被迫考研完全是因为学历贬值,本科生压根找不到工作。
这辈子大学生还挺吃香的。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宽容点。
于兰摇摇头,郑重其事道:“你不要想了,你要是敢不考研,看马教授怎么收拾你。”
谁不知道林蕊是马教授的关门弟子呀,一屋子的师兄师姐们,连拖再拽都会把她给拎进门去的。
用丁子霖的话来说,就是千万不能让她出去丢人,无论如何都要在自己家里头先拾掇好了。
林蕊瞪眼:“他那就是嫉妒,嫉妒我入了教授的法眼。”
她正要发表一通真知灼见,就瞥到江彬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来到她们面前。
林蕊下意识地又要牙疼,感觉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姑娘。
江彬迟疑了一下,鼓足勇气问:“你们知不知道邹鹏的口味啊,他从昨晚到今天就没有正经吃东西。”
水蜜桃毕竟只是水果而已,哪里能当饭。
况且他疲劳过度又双手受伤,正是要好好滋补的时候。
于兰神色古怪,苦口婆心地劝江彬:“算了,他想吃的话肯定会直接讲的。他没说就代表不想吃呗。你别忙活了半天,到时候人家连碰都不碰。”
江彬微微笑:“没关系,总要先备着比较好。”
她的目光落在了林蕊脸上,“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
林蕊心里头一迭声地想叹气,感觉不看好。再说她哪知道邹鹏喜欢吃什么呀。
“皮肚面,邹鹏喜欢吃皮肚面。”
苏木去水房洗好了衣服,又到阳台上晾好,拎着空衣筐回来,语气笃定,“他最喜欢吃皮肚面。”
江彬笑逐颜开,眉宇间皆是散不开的惊喜:“谢谢你。”
说着她就要抬脚往外头走。
苏木喊住了她,示意林蕊掏钱包。
买完水果回来后,蕊蕊就没把钱包还他。她超级容易丢三落四,却偏偏喜欢兜里头揣着钱。
林蕊一言难尽地掏出一百块钱塞给江彬。
年轻的江老师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不用这么多吧。”
这都要赶得上她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林蕊还是没好气:“我们就不要吃饭吗?你光管他一个人啊。”
江彬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接下百元大钞,赶紧询问他们想吃什么。
林蕊叹了口气:“别折腾啦,随便买点儿就好,不要都是汤汤水水,你拎不动的。”
于兰赶紧表态:“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两个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林蕊才死命地戳苏木的腰眼:“你干嘛啊你?”
她就不信苏木会看不出来江彬对邹鹏有意思。
苏木莫名其妙:“就因为看出来了,我们更加应该给人家创造机会呀。”
林蕊惆怅不已,郁闷得团团转:“这算哪门子机会呀?我上赶着给自己找后妈。”
苏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呀。不许再乱想。”
林蕊一屁.股坐在蓝色的休息椅上,双手托着下巴,小声嘀咕:“还是很奇怪啊。”
妈呀,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让她碰上?
苏木哭笑不得:“难不成你让人家孤独终老?”
林蕊纠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唉,她原本以为江彬不会再跟她的生活扯上任何关系。
结果有一天,江彬跟她的朋友又产生联系了。她心里头不膈应才怪呢。
再说邹鹏那边吧,现在也看不出来个什么光景。
他知不知道江彬对他有意思?那他对江彬有意思不?
苏木看到林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立刻请辞:“我可不问,我跟他关系可没熟到那份上。”
林蕊掩饰不住心里头翻江倒海的醋意:“还不熟?都鸡.鸡复鸡.鸡了,还要怎么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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