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萧齐衍亲自带着儿子到别院接赵恒月回府。赵恒月和一众人站在别院门口恭迎萧齐衍下车,苏玉站在赵恒月身后,发觉她一直在下意识往自己身边退。他刚想伸手在赵恒月腰上推一把,赵恒月似感觉到什么,回头望他一眼,回到原位站好,这回再没往后退了。
马车一到别院门口,萧誉、萧云迫不及待跳下来向母亲行礼,赵恒月见着儿子,自然高兴的眼泪簌簌往下掉,一个劲儿说:“好!好!我的誉儿、云儿眨眼间都这么高了!”话音还没落,萧齐衍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他挺拔伟岸的身姿一如往昔,威风凛凛、一双眸子清寒威严的让人不敢正视。
“恭迎王爷!”赵恒月见萧齐衍出现,同众人一道向他恭敬行礼。
萧齐衍见到赵恒月,前一秒还八面威风,后一秒就立刻温柔谨慎起来,他赶忙扶住赵恒月,柔声说道:“月儿,都是本王的错,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从今往后,本王一定竭尽所能补偿你!”说完,萧齐衍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赵恒月上了车。
苏玉隔着萧齐衍的肩膀与赵恒月对视,直到车帘放下,苏玉再看不见那双眼睛,他突然恍了神,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呵,这是幻觉!她只是东家选来掩护我的一枚棋子罢了!”苏玉故作镇定,但握紧的拳头,指甲分明已经不知不觉嵌进了肉里。
上了车,萧齐衍并没有把赵恒月放下来的意思,他盯着怀中安安静静的赵恒月,生怕一不小心又把她弄丢了。赵恒月只感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快把自己搂窒息了,她难受地挣扎,不满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放我下来!”
刚一抬头,萧齐衍俯身正封住了她的唇。
“你……你……”赵恒月慌乱的不行,可那霸道又熟悉的气息,瞬间又让她没了反抗的力气。她不由捏紧萧齐衍的肩膀,想让那个久违的气息停驻的更久一点。
好半天,萧齐衍逐渐平复了心中积攒年余的炽热感情,刚抬头,就见赵恒月一记耳光扇了过来,好在他及时捉住了。
“月儿,你听我说!自始至终,本王才是你唯一的夫君!”
“夫君?!”赵恒月一听这个称呼,下意识就想找苏玉。狼狈仓惶之下,她跌在了车厢里,萧齐衍赶忙去扶她。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王爷、王爷您能不能不要伤害我夫君!”赵恒月慌的都要哭出来。
“……!”萧齐衍心中妒火涌起,他自然知道赵恒月此时是在惦记苏玉的安危。萧齐衍深吸一口气,尽量温和地回答道:“王妃放心!苏医师是先帝赐给你的内侍医官,是宫里入册过的太监,本王不会拿他怎样的!”
听了这句话,赵恒月低眉垂目不再说话,更不敢去看萧齐衍那双肃杀的眼眸。她怕自己再说错一句话,哪怕一个表情不对,都有可能立刻断送自己“夫君”的性命。
晚上,赵恒月沐浴更衣静等着萧齐衍来。她知道,今晚是自己回王府的第一晚,注定是要侍寝的,她默默在纱帐中垂泪。
“苏医师,您……王爷不是吩咐,您不必过来了吗?”外间的丫鬟忽然惊讶一声。
“王妃的安神药忘了!”是苏玉一如既往温文尔雅的声音。
赵恒月鞋袜不及穿,一撩纱帐,赤着脚就跑了出来,她很想紧紧抱住自己的“夫君”,叫他带自己走。
苏玉见赵恒月冲出来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跟她一样,可是他电光石火间就冷静了。赵恒月见他冷眼相向,又见外间侍女皆是那种眼神看她,她虽万般情绪翻涌,但最终还是像个王妃的样子,淡淡吩咐道:“让他进来吧!是本妃叫他来的,若王爷怪罪,本妃自会去解释的!”
进了内室,丫鬟们也退下了。赵恒月忍不住上前要抱苏玉,苏玉赶紧跪下,头都伏在了地板上,他态度恭敬说道:“王妃,在下这就给您诊脉!您且回床上坐好!”
赵恒月知道苏玉是在警告她,强忍着情绪,静静坐会了床榻上,隔着一个纱帐,苏玉跪地为她诊脉,手指触碰一刹那,苏玉手抖了一下,他声音很轻很轻地问:“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赵恒月叹了一口气,“我想说的,夫君应该心里知道!”
闻言,苏玉沉默了,整个诊脉流程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临到要走时,苏玉把一粒药递给赵恒月,“这是安神的药,你现在吃,免得发病伤到了王爷。他把你接回来,可不是想看见一个疯子的!”
赵恒月看也不看,冷笑一声,抓过药丸仰头就吞了。
“你……!”苏玉没有想到赵恒月吃的这样干脆,想说点什么却又最终忍住。
“哼!最好是颗毒药,立刻死也比现在好过!”赵恒月冷冷地说。
苏玉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苏玉前脚刚走,萧齐衍后脚就来了。他见赵恒月双目无神,坐在那里发呆,便过去轻轻搂住了他。赵恒月忽感一阵温暖气息,她以为苏玉又回来了,但抬眼却发现是萧齐衍。萧齐衍见她眼神从惊喜一下变成失望,心中醋意可想而知,但对他来说,赵恒月能跟他回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伤赵恒月哪怕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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