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盏茶的功夫,那侍女复又回来,手里牵了条狗链子,那狗项圈是套在一个人脖子上的,那人已经被折磨的不能称之为人。他全身血淋淋糊成一片,不少地方都在溃烂,连面貌也被药剂腐蚀的辨别不清了。
“那人还是个王爷,你亲口跟他说,你是周国的什么官儿啊?!”侍女用手一指萧齐衍。
“汪汪!”那人真像条狗那样,手脚并用跳到萧齐衍的药池跟前。萧齐衍跟他对视,看见那双眼睛散发着比死亡更加绝望、悲凉的气息。
“说!”那侍女冷冷吼道。
“贱狗……周谢合,原周国从一品兵部尚书。”那人看见萧齐衍的时候,似乎还想有一丝尊严,所以他的声音小了。
听了这个名字,萧齐衍震惊无比,他当即道:“不可能!数月之前,周国、萧国签订的休兵策,就是周谢合首提的!你怎么会是他?”
“呵!哈哈哈……”眼前这人的笑声悲凄无比,那双已经只剩眼白差点看不见眼仁的眼睛,居然有血珠簌簌流下,他道:“我是被人冒名顶替了!那个冒牌货的确比我这个正牌货得民心。我以往整日只想着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是我遭报应了!遭报应了!呜呜呜……哈哈哈……”
“哼!你还好意思哭啊?这会儿才知道忏悔!晚了!你坐在那个位置上时,为了你欲壑难填的私欲,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还有你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下作、不是人的事,罄竹难书了吧!你现在想卖惨?!你再哭一声试试,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那侍女恶狠狠地说。
侍女话音一落,周谢合麻利垂头,像狗那样蜷缩在地瑟瑟发抖,他低声哀求道:“求你别拿我试药了,我现在是一只很乖的贱老狗!”
“贱老狗?!你别侮辱狗了!狗都嫌你恶心!你是粪坑里的大蛆虫!你以后只能蠕动!你是时候该为你风光无两、罪恶滔天的上半辈子赎罪了!”
“是!我是大蛆虫!只求你早点让我死!我感恩戴德!”周谢合说完,趴在地上学着蛆虫的样子在侍女脚边蠕动。
“滚远点儿!我今天难得折磨你!我今天要好好儿折磨折磨这个王爷!”侍女森冷地说。
周谢合被带走后,萧齐衍只觉得心里堵着个东西,压抑、难受至极。
“人家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这么痛恨官吏?!”萧齐衍冷冷地问。
“我只恨你们这样的狗官!我以折磨你们为快乐!呵呵!你会被送到这里来,能是个什么好人?!是欺男霸女、恃强凌弱、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还是什么更恶心的事?你们这些人,良心泯灭、无法无天,人拿你们没办法,但我们能!这就叫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我们是专门教你善恶到头终有报的阴司索命鬼!你现在清楚了吗?!”
“清楚了!再清楚不过!”萧齐衍道。
“你们这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都算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不把别人当人了是不是?!那好,我们就是专门调教你们的,让你们也尝尝不是人的滋味儿!”
“哼!在我这儿,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本王一件也没做过。就算你把我折磨的再怎么人狗不是,本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萧齐衍硬气道。
“哼!说的这样正气凌然,你当我会手软?你们这些人,就算坏事做绝,依旧能大言不惭、振振有词。你姑奶奶我见多了你们这号人,所以,少在我面前来这套!你当阎王不知你生前事?尽还骗起鬼来了!”侍女说完,抽出银针,立刻给萧齐衍来了一遭灸刑。
“呃……啊……”萧齐衍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呵!你现在学周国那个狗官老实认错,我今天就饶了你。要不然,姑奶奶我不休班,折磨你到明天天亮,你信不信?!”
“人怎么能和狗相提并论?!你哪怕折磨本王到明年呢?!”萧齐衍咬牙道。
“怎么还缺一个人,晨曦呢?晨曦跑哪儿去了?!”卯时初刻,灵轩在前庭点人,发现少了一个,就问了。
“呵呵呵,她呀!怕还在地宫了!折磨药人上了头,昨儿个一晚上都没见出来。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叫。”一个侍女笑了一声。
“等等!地宫里的药人不都已经驯顺了?是来了新的吗?!”灵轩皱眉道。
“是啊!前几天才刚运进来的!好像还是主人钦点的材料,素女姑姑过些天回来,说会亲自验看的。”
“又一具高阶药人?!哎!晨曦手上没轻没重的,可别折磨坏了!算了,你们都各自去忙吧,我这就去瞧瞧看!这些天,素女姐姐不在,霓裳姐姐也带太公主去了帝都,大家都给我警醒周密着点儿!散了!”
“是!”
侍女们散去后,灵轩麻利下了地宫。刚走到一半,转角就跟一个飞跑的侍女撞了个满怀,她直接被撞翻了。
“你跑什么啊跑?!”灵轩气道。
那侍女本来已经跑上了台阶,回头一看,倒在地上的是灵轩,吓的魂儿差点丢了。她赶忙下来扶起灵轩,忙不迭道歉,“原来是您,灵轩姑姑!奴婢瞎了狗眼,对不住!对不住啊!”
灵轩一看,这侍女是在晨曦身边伺候的,她忍住火气,严厉问道:“怎么回事?晨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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