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山洞里,一名头发紊乱的男子拿着一根棍子,敲着积满脏水的地面,那里全是一些腐烂的垃圾和一些小动物的尸体,发出阵阵的恶臭。
他不怕脏,不怕臭,丢下棍子,用手挽起一个硕大的塑料袋,浅红色的,里面装满了不知名的垃圾,往下一倒,全是水,只是水的气味很难闻,而且有点腥。
他并不排斥这些气味,睁大着眼睛,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头颅……
没错,是一个头颅,已经没有生命,而且已经开始腐烂的头颅,脸上和鼻孔全爬满了贪婪的蛆,它们拼命地往鼻孔里钻,势要从鼻孔里钻到大脑,钻取它的脑髓,吸食它的脑液,那香甜可口的脑髓,那血腥美味的脑液,都成为了蛆往里面钻的动力。
他对着一个毫无生命的头颅不为所动,发出一阵阵令人不安、不寒而栗的笑声。
这晚的他,是疯狂的,绝对疯狂。
最后,他把其中一条蛆吃进了肚子里……
老三长老在密室被离奇杀害之后,每一位村民都异常伤心和愤怒,尤其是老大,自从老三遇害之后,他就整天把自己独立困在房间内,茶饭不思,一声不响。
小燕每次送饭过去给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开门,就算她在门口拼命地敲,他也丝毫没有反应。
她告诉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以往的他,无论遇到多大的事,他都淡然地面对,一笑而过的积极人生观,是他多年的处事方式。
但是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他彻底乱了阵脚,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地遇害,而且死亡的方式又是如此的离奇与不可思议。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他,真的感到彷徨无助了,感到无所适从,找不到自己要去的方向。
曾经与好朋友的誓言,要好好地守护这条村,但是离奇的命案一宗接着一宗。
他却无能为力,他累了,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了。
小燕很担心自己的父亲,一直在哭个不停。
我们也很迷惘,本来在这里,是要抓拿犯罪集团的首脑,可是人没有找到,陪同我们前来的局长也在第一夜就被离奇杀害,接着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
如果罗探长就此回去,恐怕要面对的处罚将会是无可估计的程度,所以他现在最大的使命就是,将功补过,把连环凶手抓到,方是正路。
兜兜转转之间,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贩毒集团的首脑,毕竟他匿藏在这个村里,是准确无误的,只是我们一直找不到他,并不知道他躲在哪个角落里。
或许是局长和其他三位长老都分别发现了他的行踪,惨被他杀人灭口呢!斯佳丽狠狠地说着。
我严肃地说:不像。这次的凶杀案明显是早有预谋,从局长在密室里遇害,再到老三的头被砍下,仿佛一切都是早已精心设计好的布局。
并不像是一时冲动或者被动杀人。否则,凶手也不必带走局长的头颅……
但是有一点确实是很奇怪的,为什么凶手带走局长的头颅,却没有带走老三的头颅呢?
他们两个的死亡方式都是一样,头被砍下。
但是局长的头颅却不翼而飞的,而老三的却遗留在密室里。凶手的目的何在呢?
他不带走老三的头颅是因为无法带走,还是不想带走呢?
这一切都是一个很大的谜底啊!
不过在调查凶案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件事。
我来到他房间门口,轻轻地敲着门。
房间里面传来衰老的声音,你走吧~不用敲了。
小燕很担心你!我想来想去,只想到说这一句。
他的声音很颓废,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其实你不应该这样的,凶手没有找到,你都不应该选择放弃,知道吗?我竟然在教导他。
不是我放弃,而是这件案子根本无法理解。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你懂吗?
对于他说的不可思议,我实在无法理解。
这一切都是报应啊……他痛心疾首地说着。
他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我忍不住推开了房间的门,他跪在窗口的位置,头微微垂下,左手无力地拍着地板,苍凉的背影,让我情不自禁地慢慢靠近他。
你刚才是说报应吗?我蹲在他旁边问。
他闭着眼睛,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嘴里喃喃地念叨着。都是以前太执着,所以才会犯下如斯错误。
我知道,我们都跑不掉的。
那会怎么样?我问他。
顿时,周围寂静的空气凝固起来,只听见他嘴里吐出那一句话: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了……
要解除老大的心魔,必须要找到合理的杀人方式。
凶手是如何在一个彻彻底底、完全封闭的房间内进行杀人的呢?
这一次并不像局长那次那样,从天窗垂钓一把斧头下来杀人,这一次连天窗都没有,被木板死死地封住,周围也没有找到可疑的缺口或者地道之类的东西。
只知道右边的墙壁溅了很大的一滩血,而且在那滩血的上方找到一个很微小的痕迹,它是如何来的,如何造成的,都暂时没有想通。
阿喜满脸哀愁地蹲在那里,我知道他肯定很内疚。
毕竟老三是在他后面被活活杀死,而他却懵然不知。如果换了是我,同样也会产生同样的心理。
他一直想不明白,凶手是如何进去里面的呢?
那晚的周围都很安静,并没有太多的不妥,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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