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惟岳,前方战事如何?”
听说李惟岳回来,李惟诚急匆匆赶去询问。
“不怎么样,张孝忠这小子平时不显山露水,和外人串通起来对付自家人倒是能很!真是家贼难防呀!”
李惟岳躺在太师椅上,瞟了李惟诚一眼冷冷说道。
“是啊!朝庭这次是铁了心,那大军是扑面而来,是不好对付。”
李惟诚叹口气,他本想上线出力,可李惟岳防范甚严,为了避嫌,他也就不便过于积极了。
“听说张新被人乘乱救走啦?”
李惟岳阴阳怪气的问道。
“是啊!始料未及,当晚母亲和我将王总管叫到大堂询问前方战事。谁知被人在府中纵火,我本想带人去看住张新,防止再处事故。”
“可贼人前来刺杀母亲,情急之下就没去,谁知被人钻了空子,这事怪我,考虑调度不周。”
李惟诚主动揽下责任,真实的情况是他能指挥就是身边几位心腹,其余府中的人只听王总管的,对他是阳奉阴违。
“你们是吃胀干饭的?我在前方拼命,你们在后方连个府邸都守不好。”
李惟岳冷下脸来,他在前方打了败仗,心情本来不爽,一看见府中情形,就快气炸了。
一听说张新又被人救走了,他是气得连话都差点说不出口来。
“喂不饱的看家狗,亏我爹和他对他们这么好,这群狼心狗肺东西净往我心口捅刀子。真他妈的忍无可忍,老子就不忍了,杀掉这些叛主求荣家伙,方泄我心头上恨。”
李惟岳这段时间脾气暴躁,来不来骂人打人,使得很多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会不会是敌人使的反间计?”
李惟岳提出自己疑问,事后他将所有当事人找来,反复调查核实,越想他越觉得不对劲。
“李惟诚你是不是自作聪明,事实也摆在那里,你非得搬出歪理。你难道非显得比我们大家聪明不可吗?”
李惟诚脸色难看,大家都是一对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又高明多少呢?
“自以为是,不办正事,一天躲在背后说风凉话,偏老子不惯着你这套。”
李惟岳心中早就骂开了。
“惟岳,我调查过了,张新带来那帮人,已经按你的命令回林州去了。”
李惟诚说道。
“如果有必要,我愿意代表成德节度使府到林州一躺,解除双方之间误会。”
“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你愿意掉脑袋,我却丢不起这个脸。你那里都不用去,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如果有非分之想,就别怪我不讲兄弟之情了。”
李惟岳冷冷一瞥,他最恨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就不会明俢栈道、暗度陈仓吗?再说人家并没绑张新,他如果忠诚于我,他大可呆在原地自证清白。”
李惟岳讥讽道,摊开手掌在李惟诚走来走去。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我们得设身处地为他们考虑。”
李惟诚觉得事情不能绝对化,什么事都有例外。
“好一个设身处地,如果都像你这样虚情假意收买人心,那我还怎么当这个成德节度使,怎么带兵当仗冲锋陷阵。”
李惟岳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为了家族利益在前方卖命,他们不感恩戴德,反而指手画脚的说三道四。
“与其这样客套谦让,还不如屈膝在李适脚下,搂着自己老婆醉生梦死吧!”
“我意已决,就算强敌入侵,老子也要派人先收拾这些卖主求荣的小杂碎。”
“惟岳,你打算亲征?”
李惟诚觉得李惟岳这招还算可以,不征讨这些叛逆分子,手下人都拥兵自重,偌大成德就会分崩离析了。
“攘外必先安内,你这步棋走得高。”
李惟诚竖起大拇指。
“难得你的赞许哦!”
李惟岳神色和缓,毕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我倒想亲自带兵教训张新这个王八羔子,但我担心我得胜归来,成德节度使府已经被你们糟蹋光了。”
李惟岳哭笑不得,他现在有时只能相信自己,身边一个个的人无所作为,坐等利益光顾。
“所以这次我吸取敎训,亲自坐阵节度使府总揽全局,派卫常宁和王武俊上前线。”
“这?”
李惟诚一时怔在原地,这成德军国大事一向独断专行,其他人根本插不上嘴。
可他听说这段时间,王武俊和卫常宁等都有一些人交往频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大帅,我也想上前线历练一番,还望你成全。”
李惟诚上前一步垦求道。
“这恐怕不好吧?”
李惟诚这番请求,反而使李惟岳为难了。
“这李惟诚肯主动为自己分忧是好事一桩,可我也不傻,无利不起早。自己兄弟上军中效力,自己怎么也得封他个实职,一旦他染指军队以后就后患无穷了。”
“大帅,未将愿意以一个普通军官身份带兵杀敌。”
李惟诚单膝下跪施军礼。
“这怎么可能呢?”
被人看准心思,李惟岳显得有点不自在。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年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小算盘,都想得利而不肯吃亏,不得不防呀!”
“传王武俊和卫常宁进殿。”
李惟岳转身命令。
“一会儿他们来了,你找他们商量,他们同意我没意见,他们不同意,你这事就当是从来没提过。”
李惟岳转身说道,他觉得这个计策好,自己在旁看热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